一個大生命隕落了
——紀念瑞典外交部長安娜琳(Anna
Lindh)
聖兆
一個大生命隕落了,出自一雙充滿褻瀆和玷污的手。沒有人知道這里面的內幕……
集一級智慧一級能力一級學識一級氣質風度于一身的瑞典外交部長安娜琳女士的離世(遇刺醫治無效身亡),使整個瑞典人民陷于極度悲慟的狀態。
不禁令人們聯想起17年前同樣發生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另一起個人謀殺案﹕當時作為瑞典內閣首相和第四任社會民主黨主席的奧洛夫•帕爾梅(Olof Palme)先生于1986年2月28號在斯德哥爾摩中心的斯維亞街(Sveav en)上遇害。被子彈從身後擊中。其當時正與夫人一起步行離開電影院回府的途中。聽來真是無獨有偶,一個是在看完電影之後;一個是在購物過程中。是誰如此“深入敵後”得天衣無縫?怎麼看上去就象是如出一轍,如法炮制的另一起謀殺案,只是換湯不換藥,槍擊改成了刀刺而已……
瑞典政治界到底潛藏著什麼???
為何兩起謀殺案的案情偵破工作都是如此進展緩慢?為何謀殺的對象都同屬于在外交方面頗具建樹,對瑞典在國際形象上的擴大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的“重量級政治家”?到底是哪些靈魂發育不全者在暗地搞這種喪盡天良的令人唾棄的“小人戲”?看吧!那降為最低的,將升為最高。安娜琳的形象是任何蹩腳的“小人”都無法玷污和影響的。她在國際政治舞台上確立的強大美好形象如一座豐碑,將貫穿瑞典政治的始末,根入瑞典廣大的民心。她是國際社會政治領域里的一塊空前絕後的價值連城的“和氏璧”,是人類不可多得的美好生命……
定于9月19號,將在斯德哥爾摩舉行有1300貴賓參加的包括世界許多國家一些高級首腦在內的大型國際性祭奠活動。吊唁、追悼、紀念安娜琳,向她做最後的告別!。他們其中有美國、德國、英國、比利時、冰島、愛爾蘭、荷蘭、意大利、奧地利、南非洲等外交部長,所有的歐共體外交部長,挪威社會民主黨會長,芬蘭總理、外長、議會大樓會長;歐洲議會大樓一個社會民主黨會長;以色列外交部長及前總理等(活人的名字一律免去,今天只講“死人”的名字)……
人們將懷著尊敬愛戴和戀戀不舍的心情將安娜琳這位偉大的世界女性——人類難得的大生命送往天程……
雖然經上記著說﹕伸冤在我,我必報應!耶和華施行公義,為一切受屈的人伸冤(《聖經》詩篇)。但作為世上凡人的我們仍不免為身邊的不公平“不幸”抱不平。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是後話,而早已鑄成和無法挽回的是﹕大生命已經走了……剩下來重要的是﹕我們該如何面對今後未發生的一切潛在的不幸,隱患。無疑﹕安娜琳的死是瑞典的現代政治的歷史悲劇的重演。是繼奧洛夫•帕爾梅之後的又一個懸案。據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問﹕
下一個該輪到“誰”啦?
因為我們所處的畢竟是一個人的世界,即屬世的世界,屬“血氣”的世界。難以達到“上帝之城”的屬靈的境界。作為地上有血氣的世俗凡人,難以擺脫個人私欲的控制,被人生虛妄,利祿功名所奴役、桎梏、束縛、誘惑,難以超越種種荒誕甚至野蠻的蒙昧人性。因此在人類生存世界,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人這種“沒有進化好的動物”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其方式往往是不擇手段。因此,在出現任何一起謀殺案之後未能捕獲凶手之前,我們都有理由去懷疑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政治利益集團。我相信﹕理性善良的瑞典人們決不肯再上當受騙被人蒙在鼓里。他們和我一樣,全心期待著謀殺安娜琳的事件真相能盡快在光天化日下揭曉。
僅僅是在上一周的今天,9月10號下午四時半左右,有人謀害了我們親愛的姐妹﹕瑞典國家的棟梁。國際政治史上的華彩樂章。倍受我愛戴和青睞的安娜琳女士。短短的七天,而我所經歷的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對于生命的人為的“毀滅”帶給我的痛苦是深重的。為了這場從天而降的生命災難(深感意外)、靈魂劫難,我幾乎三天三夜不能合眼,淚水如泉眼一般任其不住地打濕衣襟。只要閉上眼睛總是能聽到一種強烈的心髒跳動的幻聽聲。腦海里常常出現一顆大心髒懸在空中的異象。而睜開眼睛,心情重的如萬噸輪拋下的重重的錨。耳朵里還時不時地響起《聖經》啟示錄里的話語﹕聖潔真實的主啊,你不審判住在地上的人,給我們伸流血的冤,要
等到幾時呢?(第五印)。從安娜琳遇刺的那一刻到現在,只要一想起她所經歷過的“慘案”,我的胸口就一陣陣發涼,隱約的疼痛感永遠遣之不去。
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神啊,憂傷痛悔的心,你必不輕看。求你隨你的美意善待錫安,建造耶路撒冷的城牆。(《聖經》詩篇5篇17-18節)
你的仇敵若餓了,就給他飯吃,若渴了,就給他水喝,因為你這樣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耶和華也必賞賜你。(《聖經》箴言25章21-22節)
願上帝祝福保守安娜琳的家庭!她的拿但業一樣忠誠的君子紳士型丈夫和撒母耳便雅憫一般的兩個寶貴的未成年的兒子!神必要擦去一切人的眼淚。
他們不再饑,不再渴,日頭和炎熱也必不傷害他們,因為寶座中的羔羊必牧養他們,領他們到生命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啟﹕7章)
願神祝福和保守安娜琳的在天之靈……
願上帝保護瑞典!!!
本來意欲完全投入個人化寫作的我,面對這具如此強大的生命,不得不又拿起筆來重蹈覆轍,進入無法抑制的心靈感情宣泄,為我們人類的大生命貢獻一絲余力。但在這幾日之前,我卻由于悲慟之極連握筆的力量都沒有;只一心一意設身處地的感受著她的“苦難”。說實話,我還從未這樣細致入微地去用心靈和思想去感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與我年齡相差無幾的異國女性(雖然我現在已經歸屬了她的國度)。
初到瑞典時,一向對政治持厭倦態度的我就在電視台上發現過她的氣質和風彩,幾乎可以納為我喜歡的政治家的範圍。在她去逝以後,又有幸看到欣賞到她的好多別的工作照和生活照,我更加確信我的最初的眼光的準確性。對她更是愛上加愛;佩服中更添佩服。比如說﹕看到她工作之余進入個人家庭生活的片段,她手推童車面帶歡悅地走回家——人間幸福的巢穴或者愛情的安樂窩時,那種自然、大方、滿足、幸福感,無不體現出一個女人事業愛情兩方面的成功感。尤其是當微風吹起她的金色秀麗的飄逸的短發時,更顯她生命本身所具有的自然天成出類拔萃和得天獨厚感。一個如此與我無有直接聯系卻又牽動我的心引動我的注視的女人,實在少見。真的!我為這個生命陷得是這樣深。痛的是這樣切。我甚至想獨自跑到大街上去玩命呼喊﹕
政治家們!睜開你們的瞎眼?不要總是不遺余力地奢談政治了,任陰風鬼火肆意潛藏。今天既然可以拿你們之中最好的人來“弒命”,明天就可以將整個瑞典的前途葬送……安娜琳是一個把生命全部鋪在政治理想上的女人。是一個既出色又優秀的世界重量級政治家。安娜琳的生命是一種全然放光的生命,里面沒有一點黑暗。她簡直可以說是世界政治領域中特寫鏡頭里的一道風景線。她所秉有的是一個大生命。是在生活的過程中支撐著一塊人類的大風景;左右著一個大場面;影響著一群大族類。依我之見現在就是把瑞典所有的女政治家再加上一半男政治家放在一起權衡,也頂不上安娜琳一個人的力量。這個世界為何要將優秀的生命都拿掉?留下一些糟粕才算熱鬧不成?昨天拿掉帕爾梅,今天拿掉安娜琳,明天還要拿掉誰?問題是拿掉了他們,你們就算徹底痛快了嗎?大功告成了嗎?臉上掛滿灰塵的家伙!請你繼續攜帶著你的骯髒的尾巴在政治的議席或講壇上不知廉恥地獻丑吧!?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越是凝視安娜琳那張純淨透明的臉,就越是能窺見出你們臉上的“灰塵”;心肝里的“漏洞”;靈魂上的“污點”……
如果生命可以饋贈,真願意將我這極度悲觀的苟延殘喘的消極生命去交換她那已經隕落的充滿世界理想的富有生機的積極的大生命。行凶的人啊!流人血向她施暴的人啊!不管你是受什麼人指使,你在做著什麼呀?難道你不曉得,她家里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啊?難道你沒有家庭,沒有父母,兄弟姐妹?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毀滅一個成熟女人的夢想呢?就連我這個生活在邊緣的人都如此愛著世界,愛著人類,就不要說她那種輝煌的人生啦!她簡直擁有了人類社會最美好最理想的夢。然而你們卻無情的打破了她如此美好的夢……聽聽她在遇難的最後一刻喊出的話語是多麼令人絕望和寒心啊﹕
上帝!有人對我用刀子……
一個一心一意為人類奉獻的人獲得的卻是世界如此的“酬報”,真真令人痛心。她這是在向上帝求告阿!基督已經為我們的罪受死啦,為什麼還要讓她繼續來“受難”啊!!!
我相信﹕安娜琳在政治理想方面應當是很孤獨的。對于她自身的命運,她不可能一點都無所察覺!由于她從青年時代起就對社會寄予了很深的政治和平理想,人類精神理念。她要用她的正直樹立客觀的政治信仰;用她的一塵不染的心靈來呼喚改造和影響世界。
安娜琳是整個世界的損失。是這一個世紀的上乘政治家的永遠空缺……
夜已經很深,浮想聯翩的我仍然無法入睡。我一邊細致翻看安娜琳這位獨特女性的風采照片,一面細心地領會她照片上的所有表情。我的眼睛睜得比任何時候都大,像進入了一個奇怪的魔窟,一心試圖撰寫一種不可能言說的心靈字符。那樣,我便可以在暗中幫助安娜琳了,使她不感到孤獨,死亡的淒涼。我要作為她的另一只眼,幫她辨別身前身後的披著人皮的鬼魔;兩條腿的惡獸。我既不欣賞那些對任何突發或不幸事件表現出麻木不仁的把文化藝術當成純粹的園藝來處理的老行尸們;也不贊同那些為了個人利益在地上不遺余力地招搖撞騙的欺世盜名的走肉們。
我的興趣一心傾向安娜琳,欣賞她這樣的生命——
說到安娜琳的“生命”,使我對瑞典的醫生醫護人員充滿了內心的鄙夷,我認為是他們的無能造成了安娜琳在死亡線上堅持了數十小時之後最後撒手人寰。據我內心理解﹕是安娜一直沒有放棄,瑞典的前途命運和親人的召喚在延續著她的生命。而遺憾的是,她身邊的醫務工作者們都夠不上檔次,無能力與她配合。更遠遠談不上是“挽救”她的生命。按照邏輯推測﹕一般屬于這類急性硬性“刺殺(傷)”的話,如果在半小時之內未“閉氣”,就應當具有救治的可能性。再如果能拖延十幾個小時還活著的話,就一定能救治成功!怎麼可能十幾個小時之後又(才)“去逝”呢?怕是有“魔爪”伸向她吧?以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判斷),是瑞典大多數醫務人員的“惡習”導致的。由于瑞典醫療制度領域里長期存在的不合理方式﹕看病預約和普遍的醫務人員一慣工作懶散,冷漠,充滿官僚氣甚至缺乏人道主義的不合人情味(有的甚至缺乏道德不顧病人的生命)的種種不良習慣,行為;所以在關鍵時刻,他們誤事啦!他們拿不出像美國(有時候中國也不錯)醫護人員那種對生命的救死扶傷的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和行為態度。缺乏對于生命意義本身的理解認識和尊重。同時在救助工作技術方面也多數拿不出過硬的本領。不能也不敢大刀闊斧地承攬起某種個別特殊的高難度“瓷器活”難怪個別中國人宣稱(評價)﹕要是瑞典醫生能救活安娜琳那才真讓人感到奇怪呢!可見瑞典醫務人員的工作形象在眾人心里有多差勁。
截止到14號夜里為止,瑞典的進入歐幣選票工作已經最終宣告否定。數字比值基本以41%的要(Ja)對56%的不要(Nej)比例而宣布失敗。其中相差數字比值是15%。其主要以首都斯德哥爾摩和斯古那兩省選擇“要”為最多。而瑞典的其它許多省,城市都大多數選擇繼續使用本國家貨幣(瑞典克朗)。我想﹕這大概是因為安娜琳的突然遇刺。尤其是她在生命臨終前的24小時之內還做過一次大張旗鼓的宣傳推介(進入歐幣)活動。否則的話,恐怕最終的“要”總值會是15%。而另外30%則純屬于人們為紀念報答安娜琳安慰她的在天之靈而作出的形式上的“讓步”。以我自身的切身經歷感受而言就是如此。
起先,我本來贊同瑞典選擇使用歐幣。但通過瑞典社會領域里發生的一些現實客觀狀況,我改變了初衷。從心里反對和抵制使用歐幣。反對經濟國際化,和歐洲經濟聯盟委員會內部存在的嚴重貪污腐敗現象和官僚主義作風。但從感情上為了尊重安娜琳的“精心勞動”繼承她的“遺願”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要”。只是想在選擇投票卡片的背面寫明﹕我要是因為安娜琳。我不想要是因為瑞典政府越來越不注重瑞典社會的民意,說關閉郵局就關閉郵局。說開賭場就開賭場(在斯德哥爾摩中心)。對廣大普遍民眾越來越缺乏同情心。比如總理悅然帕什(G an Persson)對分組抗議游行的幼兒園女工要求提高工資收入的建議的回應態度相當生硬無理等……如果歐共體的“共同”發展方向就是如此諸如關郵局開賭場之類的話,我堅決反對進入歐州統一貨幣。但是我的朋友告訴我,投票的空頁上不準發表任何見解,只選擇“要”還是“不要”。因此,我就只好將意思寫在這兒了,這樣好在會有更多的人們來參與意見。可喜的是﹕瑞典人民有自己的打算,絕不會因為什麼而感情用事,放棄原則。相反,他們認為這才是真正對安娜琳的尊重和紀念。他們為瑞典沒有進入歐幣而歡樂的載歌載舞。
不知是怎麼搞的,直到現在,我一聽電視台上的某些人在談論安娜琳,我就會在視覺上產生一種奇怪的異象﹕我覺得他們的面孔都象在朝著一個方向傾斜,無形之中在任意的擴大和縮小,似一張張帶彈性的沙皮臉……
特別是那位身穿白大褂時不時出來向大家宣布安娜琳病情進展情況的眼睛就象一幅雷達在掃描的高個子醫生;我看他倒更有幾分像一個潛在的特工人員。說真的,安娜琳的生命擱在這些人手里,實在是叫人一萬個不放心。我簡直不能想象﹕辦案人員怎麼可以越過直接見證人而大海撈針地尋找案犯?靠幾張剪輯下來的人像圖片就能說服廣大觀眾嗎?在我看來,休想!我建議為了確保辦案的合理程序準確捉拿殺人凶犯,應當首先從安娜琳最近的關系入手。去查看她最近時期的工作日志。調查采訪她最親近的家人。和她最近期所接觸頻繁的政界人員。無論如何,我寧可相信直覺,也不相信媒介。因為媒介的運作是有方向的,一般通常按照上面統轄的意志加以機制的操作。從來不具有客觀的恆定性。在今天的時代,我寧可相信“死人”,也不相信媒體。死人在陰間里是不會制造陰謀的,盡管他們是在陰間。而陽間里總是充滿了罪惡、陰險、廝殺。永遠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線……
還有﹕我總是時不時夢見一個笑里藏刀的女人……
再看安娜琳,心口仍然作痛。精神照人光彩奪目靈魂奔放的大生命真的就這樣去了?留下世上這些影影綽綽的螞蟻爬行般的身影……
告你一件事﹕安娜琳!星期天做禮拜的時候我奉獻了好多“金子”。我要送給你“天堂的玫瑰”?。我想讓你和我一起欣賞﹕砂輪的玫瑰花;谷中的百合花……
也請你原諒我﹕在你還未遇難之前,我就事先擬定了一首詩的題目——
流淚天使 // 沒想到流淚的事情就真的來了……
謝謝你!我永遠的痛……
最後請允許我——
吻在你被“刺傷”的每一個部位
將它們視為
被受膏的
軀體……
03/09/17
於 瑞典 哥特蘭島(Gotland,SWE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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