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兆(瑞典)
创 作 随 想
--读吴亮先生的《城市剧院的修辞》有感 时下,写作者对于指称的关怀往往胜于对于表达意图的关怀。于是为物质任意命名几乎成为当前创作新时尚的一大症结。人们完全告别了理性话语。我们为什么总要抓住一些应当废弃的意识在那里不厌其烦地作文章呢?我们究竟赋予了我们的思想以多少、何种新质!我们是否已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能指,我们成了单一的“生产”专家。 《城市剧院的修辞》以其高瞻、睿智、权威、理性的态势,艺术地批判和回敬了当下遍及一切场所的创作个体、媒体形式;以及接纳这些形式的所有客观领域的对象。其正视了多种存在的弊端现象: 在感性色彩迷离,理性话语愈来愈失去重力的言说倾覆时代,人们开始大规模地运用起具有逃避和闪念意味的抒情修辞方式。人们在不断地制造修饰语汇,壮大撰写术语。用以使枯竭的思维领地重新获得生气。一个人采取了另辟蹊径之举之后,就会有八方的人来响应。文字大军顿时浩浩荡荡此起彼伏,真可谓形成了某种思想新潮流。然而过后呢?过后……仍然是一场死寂,一场空虚,一场无聊和无意义。仿佛这个世界存在多少荒谬就存在多少对于这些荒谬的记录。 在人们愈来愈习惯采取和动用的意识“杂耍”领域,我们几乎难以分清更多人的脸,读不懂他们的面目。但我们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对其心计了如指掌。他们十分惧怕在公众面前公开他们的生活写真。因其知道那样就会使其名声扫地露出许多不美的东西,呈现出朽色以及败迹。尤其担心他们因此失掉作为偶像的意义。他们仿佛更习惯性地热衷于构制一些与问题的实质相距甚远的似是而非的所谓指示性代词。这样,就基本上化解了一些原耒具有充分意图的内容或者中心思想。他们把“空间”有意无意地进行放大或缩小,以此好攀缘那种与事物核心有关的有限性与无限性这些形而上的字眼。 慢步于思想的长廊,似乎我们也愈耒愈难以校正姿式。因为迎面而耒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了,令人目不暇接与惊诧陌生。大多数人都开始了蠢蠢欲动,整个意识形态人文景观都拉开了燥动不安的帷幕。 现实真的这样热烈吗?叫人从内心里有失宁静吗?那么,今天能够真正激动我们的究竟有什么呢?为何物呢? 我们真的贫穷到了必须去追究我们的存在过去而校正我们的生活未来吗?不管那过去是否还具有价值和意义。平时,我们总是在不厌其烦地谈论创造性与未来发展性意义,但事实上我们没有脱离一步靠前人的拐杖在行走。却又另一面在强调现实主义的立场观点与生活态度。我们一味地越来越习惯了:使学术随意化;使思想日常化;使艺术、生活平庸化;使盲目理性化。我们在不遗余力地大肆挥霍我们的思想资源。并还称之为所谓精神。(其实都没用在正处)实际上不然(扯淡),靠我们能做什么?一场冰雹就会将我们击倒。还用得着上帝的愤怒吗?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渺小。必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自己玩游戏。我们谁也不能擅自掀起一股风来试图吹动上帝的衣襟。(如果大家认为上帝是穿衣服的话)。 如果人们不是为了以此来证明自身的存在价值的话,那么就事必要对自己的真实的存在来源划一个问号了。是谁规定了你生来就必须来做此事(写作),要把一些毫无相关的领域研究(的问题)加以置换。为了满足我们的职业需要吗?还是为了表明我们的学识渊博?但我们总该量力而行。根本认识不到上帝的存在却要来阐释上帝的存在来源,这听起来实为可笑徒劳,颇有“愚人搬山”的滑稽意味。 当拟定一个核心之后进入书写运作时,是为了陈明一件事实;表彰一种心愿;或为某一类客观具象概(划)定和标明荣辱、真伪、好坏、是非分界线。(从而将生活以及生命引向高度)精神的目的和纯粹性要求我们首先从我们自身真实的意愿出发而要尽量杜绝和否弃那种企图使语言方式背景化的空泛、无物,失质的习惯势力性的写作。杜绝那些非定义性的状态性的话语耒充斥我们的臆想空间。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指出并强调: 如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致关重要的重塑当代人本精神的问题。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和拿出足够的勇气。许多生活现状中的诸多累赘因素在不断地不同程度地影响和制约着我们,限制和缩小了我们的能动空间及潜在“运作”。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行驶在一条大体脱离现实本质的轨迹上,而采用和实施着另一种理想化的虚拟方式。这就使得我们猝然加剧了幻想的悲剧性意识,而导致生命的漠然状态。于是便产生出许多后现代的不明根由,没有始基,混乱复杂的所谓“状态音乐”,或称“无调性”音乐。(我这么认为)我们似乎只习惯赋予冥想世界以光彩,却不能带给现实世界以光辉。我们能够进入以文字作为载体的形象或抽象化的唯美,却不能活着走进诗歌,走进音乐。我们的文风与行动大相径庭。尽管我们还总是故作一种正统斯文的态势……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真的没有必要。美好的大自然在等待重新接纳我们!!!。 © 于 北京 西站寓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