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兆(瑞典)

 

              (小说)

 

… …

情系当代,妙语惊人,智抵圪坤……

 

唰!灵魂之眼,思想之泉……一个大纵贯,一次大回旋,长生不死,载着你进入一个飞翔的洁白的梦幻世界--如羽毛轻轻飘坠般走进另一种再造的生活现实,精神空间……

 

她简直像一位芭蕾舞演员一样,迈着天鹅步就来了--

“你打哪儿来?”有声音问她。

“另一个世界。外星球。”她眼盯着天上,鼻翼颤动,有一种要升天之势;脚下如腾云驾雾般空空如也,而意识里却飞砂走石……

 

“你刚来就要回去?”你惊愕地问,仿佛是面对一只巨鸟。

“男人和女人真的象水一样交融吗?大地的情感真的能永驻吗?”她的两臂轻轻掀动了一下,如翅膀轻轻拍打温柔的海面。

“我只希望你能住下来,而且住在我身边。”……

 

女主人公是一位多愁善感,无所事事,喜欢梦游的年过三十的成熟妇女。终日昼夜不分黑白颠倒,完全活在另一种世界里。她的好多年前的一个旧相好曾经就经常比喻她是:夜晚,当百兽爬出来,百兽欲出时,她也是其中一兽。但幸亏不是擒兽。她从来不曾在什么人即将悄悄入睡之前破门闯入……

 

“这一天你又要去哪儿?”在她意识里的残疾丈夫对她发问,想用一种奇怪的气息宛留她的身体。

“不行!太热,太热,我忍受不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桎梏。脚下已开始结冰。体温突然下降到摄氏零下四十度(ˉ40℃)。

 

再造的生物--把她塑造成勇敢的水生动物,把她安放在一个特殊之地,让她的灵魂也开放……享有突破性的语言、声音、画面。告别末世的音乐,我们即将迎来艺术的“创世纪”。这是新世纪“后现代”的“夏娃”--人类精神的祖母:

无论是女性主义,或是女性方式,仅仅是一种表述形式。关键在于:透过这些表述形式究其生命意志,而非生态形式……

 

关闭灵魂之门,拒绝精神曙光的照耀,人类在黑暗之中寻找存在术语。

 

夏娃翻了一翻身,觉得世界都变得青面獠牙……

有时,她甚至感到自己还不如一只螳螂,连一个小小的念头都挡不住。她觉得社会力量真大!当她从一个深梦中醒来忽然发现自己一下老了十岁。青春时期涌现在脸上的春意一下子蜕变为萧条的秋色,十分凄凉。她甚至来不及或者没有耐心去把她过冬的皮手套找出来。她过的叫什么日子?她生命超前得已经快要抓不住缆绳了。

 

她看到一只胖鸟在地上愉快地跳着走路。一会儿它就飞起来了,显示出超人的能力。

 

“摇动的村舍,虚幻的神灵……”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起来:

“人类本来想在宗教事务上实现大一统:没曾想,人类后来却在‘抓钱’这件‘鸟事’上自然而然就大一统了。‘经济国际化’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让魔鬼在人间公开做王。那位倡导‘文化全球化’的先生哪儿去了?……”

 

“这个播种者又来了,但却不能确定她是一个什么‘货物’的播种者……”

也许她永远忘不了她的祖父祖母“入洞房”时的热闹。以及少男少女们恋爱时的小家情调。她终于又记起了她一部小说中的主人公是如何拿着她的短裤也找不着正确方向。一条三角裤叉在她的手里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正确位置。她才把自己准确无误地装了进去……

 

夏娃其实并非与生俱来就对生活感到心灰意冷。都是因为她那可恶的大脑,可怕的神经。常常把与自身毫不相关的东西捡了来细心检验。因此大大影响了她的胃口。

 

在一个人类患难的时代,一个有责任有使命感的人一定是不快活的。更不会显现出因某种个人收获而产生的洋洋自得。关于所谓“成功”一词,永远与他无关。甚至被其抛之物外。而他或她所有的便是对现实存在所抱有的绝对性理想。是这种绝对性理想在不断地左右和影响着他们的命运。献身与沦丧,超越与死亡都出自同一目的……

 

然而,引导人类新潮流的,也不一定就应当是“夏娃”,因为她也存在着欲望,并偷吃过“禁果”,跟随毒蛇“上床”。

也许应当选择黑头发的“女娲”。东方的灾难更严重……

然而谁料到,这时走过来的,竟是他妈智商超群的“横路敬二”……

 

那一天,天是灰蒙蒙的,覆盖了许多忧郁的思想。女娲搬来五色石,疲惫地坐在阴暗潮湿的布满险境的沼泽地上。准备歇一会儿脚,然后投入“大工程”。这当儿,她竟还哼起了一首生活小调:

九五九五,与酒肉朋友共舞。

九六九六,走自己心中的道路。

九七九七,向命运出击!

九八九八,准发,准发!

九九九九,成色,得活齐喽!

二零零零,世界变成一支大气球……

当她张着洞开的脸孔在那里筹划的是来自心灵的伟大精神吗?何种荣耀会(能)将她的生命高高托起,融入蓝天般的永恒……

但是补天并非象补锅底那么容易。女娲也感到了腰疼。伸一个懒腰也令她享受无比。以后她天天都在盼望着能在一天当中的某个当上伸一次懒腰好好享受。谁让她平日不抽烟不喝酒呢!近乎像个禁欲主义者或苦行僧,只关心宇宙的“防止臭氧层空洞扩大”问题。

 

“我这里有‘臭豆腐’,你想吃不想吃?你可以尝试一下,先尝后买。这可是绝对的‘正宗’!这是我家的‘老字号’,‘祖传秘方’酿制……”

“也象配制治疗淋病、狐臭、阳委、不育症、甚至宫外孕那类的祖传秘方吗?”

“正是!正是!我叫张一趟,正骨医师,中医专家。要是你胳膊腿儿摔断了或骨折什么的,尽管到我这里来,包你一次见效。当然滋哇乱叫一会儿是免不了的……”

“我是李一针,东西方综合疗法大师,西药专家。如果你感染上霉毒、爱兹病,任何形式的传染病什么的,只管到我这儿来,我保你一针就灵。”

“呵!听起来又是一次见效,又是一针就灵,你们这么棒!怎么个收费呀?”

“当然多多益善。如果你是个老外的话,最好付美元。”

“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美元?美元不方便,用起来还要兑换?。”

“在我们这儿用不着兑换,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越多越好。存美元就象是存金子。人民币越来越不值钱。就好像是老百姓,也越来越不值钱一样……”

“我们是一些‘汉学家’,对中国的经济问题不那么了解。只注重‘东方文化’。”

 

“东方什么文化?那些叫得最响炒得最凶的所谓‘现代商业文化’吗?大言不惭的‘市场文化’?你没看看那些‘弄文化’的人,个个像个臭皮囊一样,天天泡在酒吧里。从那里能产生伟大的思想吗?你们就翻译这些人的作品?只因为他们在市面上拥有一些名声……”

“我们不完全是这样。我们也在努力寻找和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们怎样看待价值。首先,你们知道不知道:在价值论体系当中,经济价值是属于最低级的价值,全然依附于功利目的。而宗教价值也就是信仰价值才是最高的价值。它是以圣洁为基础的,向善的,倡导奉献加强社会而不是瓦解社会的。只有这种价值才视人类为一个整体。超越生活意志而关注普遍生命现象。”

 

“看来你也快成为一个西学家了。你刚才已经谈到了人文价值科学。它们都是上一个世纪许多理想主义者,人文志士,社会栋梁人物积极倡导的人类普遍精神。其实在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就已经广为流传了。然而在二十世纪下半页却开始呈现弱势,走向低谷,直至被后来的大规模全球性经济运动所覆盖,彻底消声匿迹。”

 

“人类为什么总选择最坏的可能性?比如选择经济这种最低级的价值形式。”

“你是不是想说,这样一来,以往人类在各个时期所付出的种种努力所寻求的社会历史性发展全部化归为零,化为乌有,毁之一旦?或者应当重新宣布: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盲目,甚至反动?”

 

“那么为什么还要对这些无意义盲目反动的东西念念不忘,当成今日谈。还设立什么这样那样的档案博物馆等。那今天呢?今天的危机,今天的腐烂,今天的命运,今天的尸体怎么办?你们准备好凯击炮,自由留弹,自动冲锋步枪了吗?没有!或者不想准备,只等到后天再来谈论和总结今天的剩饭。我们为什么总是喜欢吃剩饭?而且更喜欢谈论变馊的剩饭?我们的生命怎么就这么贱?而且,你这个金头发碧眼睛的所谓汉学家!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也这么习惯闻变馊变质的剩饭的味道?你就不能正经八百弄一碗象样的白米饭来尝尝?还是你无能力鉴赏白米饭?况且,你知道乐于向你提供剩饭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好多都曾经也往剩饭里攘过沙子。遇到险情见死不救不说,还跟着一起喊杀人口号。我不知道这种人所强调的让什么什么回到当下,回到永恒的当下具有什么意义。因为他曾经是那么自私那么无能地经历了当下。直到现在,还有些人也继续在向今天的饭里不断攘着沙子。这种人头天晚上还在向人由衷表示赞叹和感慨邓小平政府对广场大学生所采取的克制态度(言外之意好象是说如果换了他或别人,也许更早就向学生们开枪了。并且连别人递上来的六·四现场传真照片连看的兴趣都没有,只知道面对自己与别人合影的照片连连加以赞叹),而第二天下午就跑到斯德哥尔摩广场上慷慨陈词地替大学生叫冤了。见他的鬼呵!就这样的人也被某某人誉为是“六·四的守夜者”。是吗?骗谁?只有傻子相信。别看他两鬓斑白,笑容可掬,人模狗样的;从这儿跑到那儿,从这国飞到那国,既充当灵魂大师,又不厌其烦地宣讲“这个时代是缺乏英雄的时代”。你们以为他是真正的英雄吗?还是名副其实的骗子,两面派,因为他的生命里面已经有三分之二被世故狡滑填满。这种还停留在个人局限性上,偶像崇拜意识还没有去除,人性远远还未曾解放的不折不扣的所谓一个小知识分子,只因为一句来自一个不明智的国家政府的一位高层首脑的“比较评语”(刘宾雁比方励之好多了……)就大大地失节地表现出强烈的感恩戴德心理,从而将上千名年轻生命的生死视之为溜毛。实际上他是一个实足的狗雄。深谙如何在西方人面前卖膏药。而且不仅是狗皮膏药。至于他所做的一切,一半要算在苟延残喘的个人需要上。”

 

所以,我们还不能对一些既定的方针、政策、社会舆论、历史结果、当前状态完全给予肯定;而必须加以实地考查。如果十几年前有人把刘宾雁和方励之放在一块儿作为中国反自由化的结晶,自由民主意识的代表来加以颂扬的话,那我敢说这二者里面必有一假。一个仿制品,冒牌货,假冒伪劣商品,或叛徒脯志高。脯志高最喜欢和“打着羊头卖狗肉”的人在一起,经常交头接耳,关系暧昧。这个脯志高对真正的英雄或曰“地下党人”相当仇视,觉得人格上低人一等,所以经常打电话向卖狗肉的人告发。就如同曾经有某某一个这类“打着羊头卖狗肉”的小编辑(也许更大一点社长或主编什么的),以为只要第一次见面请人吃饭,别人就都得买他的帐,拍他的马屁。他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确实存在着人格高贵者,大丈夫,男子汉,厌倦人间“棋艺”只一味向往真理,无视小恩小惠,财礼饭折;只有感于江山大业人间实际的人。这样的君子正人当然有资格蔑视对方:“去你妈的!你他妈经营你的“关系”“符号”去吧,别在老子面前摆蛋。我就是他妈看不上你怎么着?在别人面前你也许像个人,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一堆垃圾,一具空壳,一副低级的嘴脸……”

 

“哦,上帝!你们东方人好凶啊?批评起人来一点面子也不讲。骂人也骂得那么创有力量,真象是一种酒神精神?不过我们也觉得,是有点复杂了一点,这个我们还不太习惯。”

 

“是的,你们只习惯当面,不习惯背后,只看到一些当面的有时也是表面的东西,对背后的内在的东西有时候根本不了解。你们也常常跟着宣传机器看错人,选择不对的材料。”

 

“唔!也许。我想:可能是我们的眼睛长得太大了一点的缘故,不聚光,眼窝又深陷,有孔无珠,所以看人看得不太准。不过,以后我们可以学习,就象学习古汉语,不但要了解它的虚词结构,而且更要准确把握它的实词意义……”

“看来中国的汉学要大跨一步了。尤其是现代汉学……”

 

“不过,这也不容易办到,这年头那有那么多白米饭?弄点剩饭来尝尝就算不错了,已经不简单,否则,失业率将会更高,更多人将会面临无所事事……”

“是啊!自己都找到了自己那块面包,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算重要了,只需每天按照程序安步就班,对棋下盘就可以了。这叫工作……”

“还有面包吗?这个生命需要面包!”

“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你问我,我问谁?”

“那么说我们都是死的了?”

“也许是吧!这叫静中有动,顺境中慢慢生存……”

 

嘿!你好?!虚荣的小子,成功如同牛角长在你秃兀的头上!。

嗨!你好?!漂亮的姑娘,钱币如同满地的落叶贴在你光滑的屁股上!。

你的生活就象是电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派招彰。

 

且听听我的另一个朋友是怎么说:

意识形态如一阵黑风,一只黑手,扫荡和插入现代生活。人们失去主导意识,内心飘遥,找不到停靠。乘此时机,商业飓风横扫袭击,物(质)战席卷大地。人们变得有今日无明日(朝),人们变得谁也不碍谁,谁也不认识谁……

 

语言工具取代了一切尖端思想,理念被罩上尘浮,人类一拥而下。钞票四处横飞,物质八方行走,全人类都在搞现实货运。世界好象阴间把人们活活吞下;人类被埋葬在物质的坟墓里永世不得翻身……

 

在形象思维的庄园中安眠的庸蝶们,常常被抽象思维的冰川阻断(隔)。更多的时候,他们如大地的农民,望穿天空,却未见一只飞回的雀鸟……

 

这个时代总是由一些平庸的僵尸们把持着通向任何可能性的发展途径。大众代言人,现实社会里的开拓先锋都相继退入生活的低谷。遁入精神的绝对空间,最高限度地体现出生不逢时……

 

然而地球只有一个,地球上的物质也是有限的。如果人类拒绝彼此相爱而只一味地争竞,就会随着物质的完结而最终毁灭。由此,奉献与创造必须成为人类追求的法宝。这种奉献体现在把你过多的拿出来分配给穷人。那些由于饥饿死去的人们应当由你来承担责任。这种创造体现在杜绝一切畸型的房地产业买卖。远离兼并,不允许化公为私。限制国际性地域性财团,限定财产权限范围,设立国际性经济监督机构,制定新型的国际经济法案。制裁侵吞他人财产,剥夺他人生存权的后现实社会广场中的经济罪人。成立世界生活合作委员会;国际性社会生活救生点;全球性扶贫区。让人类高举起双手同唱“哈利路亚”……

 

“嘿!孙子,把你埋藏在地下的金条拿出来?”甲用打猎气枪顶住了乙的脑袋。

“为什么?”乙从豪华车窗里不解地探出头来,看着甲用十指扣着板击(机)。

“因为我已经八个月开不出支来了。我老婆生孩子得凑足了住院费。”

“你开不出支,你老婆生孩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奔驰车里的人说,欲继续开车。

 

 “嘿!他妈孙子,你就黑心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呸!”

愤怒发言了,甲用十指终于扣动了板击。谁死了?原来只是“笨司(奔死)”的左侧透明玻璃脸上被打了一个“痣”。当然这只是一个警告。乙继续保持镇静。

“哎!我说老弟,你这是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有意见你找上头去?”

“哪个上头?我的上头就是你老子!”甲揪住了乙的头发。

“我老子也是听上头的呀!那你得找更上头去?”

 

“更上头!你是说去找江泽民李鹏呀?你想让我还没跨进中南海的门,就被他们暗暗勒死呀?你这狗娘养的!那我不如先来收拾你……”乌黑的猎枪口对准了乙的太阳穴,但久久没有声音。是没子弹了?还是还没到玩真格的时候?兴许是持枪者一想到还未出生的孩子与濒临分娩的妻子而一瞬间动了测隐之心。

“怎么,你现在还想效仿老马呀?搞武装暴动不成?告诉你那已经过时了,现在只有依靠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过渡改良。靠革命解决不了问题,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车中贵族脑袋象个玩具拨弄鼓,得意地自由旋转,仿佛世界上只有他才配享受生命。

 

“你别逗了你!”拿枪者摆出一副蔑视“现在淑士主义也不灵。要等你们自觉,我们的骨灰恐怕已经变成炊烟了。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资产阶级,什么时候能考虑到别人也要生存?……”

 

看来做“女娲”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现实宣告她只能孤芳自赏,一厢情愿。也许是在一个沉静忧郁之夜赴汤蹈火舨跳进汹涌澎湃的水里变成鱼美人。然后随着冬日河水的冰冻变成千年沉睡的冷美人。最后,当冰冻解去的时候,又变成从河心深处漂来的胸上放着玫瑰花的欧菲丽娅……

那是一个具有诗人之貌的城市。那里的傲然之风显示的不是商业时代里那种单调和冷酷,却是末世里浸透着无限温馨的充满理想和维美的人文精神。一直向前眺望,无声。前面是一片开阔的雪景。

 

这个善良的好人,总是独坐在一个地方心口疼……

 

眼前呈现一屡令人迷醉的斜阳。上升的力与坐落在云端的精神。意不封顶,想象无边。一笔在手,叱咤东西。头顶蓝天,双足立地,一腔浩然正气。感情如泉涌,泪水如九泉。美丽动人的欧菲丽娅从芦苇丛中静静地飘来了。她想收敛(殓)一切像她一样美丽飘浮的尸体,只把爱的信息留在人间……

 

哦!可怜的欧菲丽娅!你为什么爱得那么致深呢?你爱得为什么必须以死来告终?你应当学习着做一位炼金术士,完全以“理性”的头脑面对世上的不幸。你热爱孤独,他却向往富有。你以纯真走向死亡,他却以麻木飞黄腾达。你知道:他的全部积蓄都在他的满口金牙上,取下来差不多每一颗至少也要价值二十五万。

 

你认为世界荒唐吗?就是荒唐的世界才充满鲜花和掌声。就如没落时代的重金属(摇滚)乐队,越是缺血,越要嗥叫(喊),使洞穴中的老鼠都不得安宁。难道不是世界在生病吗?我们的亲人也都开始生病了……

 

你用动脉中的血液挥霍(洒),他却用稀释的红颜料涂抹。对于生命,哪一种更真实呢?面对艺术的底蕴,文学的实质,哪一类更接近真理,更倾向真善美?实际上你才配戴那顶王冠,他不过是中途劫获。尽管你始终善于为自身命名。命运注定了:你是一本不准降价的书。甚至也不允许畅销。不需要再版。而只需一锤敲定(落定),如山中泰斗。因为你讨厌广告,也讨厌靠广告来就饭的那些营养不良者。

 

你宁愿让你的词句去伙同白云一道行走。在蓝天上起居。让你的意象翻山越岭,跨海飞翔。也给那些纯粹的语言谱上乐曲。唱响绚丽微妙的精神交响乐章,如歌的行板——

 

你用不着满世(视)界去寻找所谓矿物质,因为你就是一块珍贵的合成金。需要展开不同的切面,抽取灵魂图样……

 

真的!你以为自己是站在很高的地方垂看,可这世界没有象样的看台。你只能在意识里暗自虚构。你需要把人类布置在一个虚拟的人造景致里,用第三只眼睛来进行窥视。你告诫自己:你是一个永远躺下的人。你居住在一个没有完整结构的破碎的房子里,生活像蒙上了死灰。你的内心被空洞照耀,精身走向超越。虚无如一面旗帜在前方引领,世界似乎变成了绝对的零。而你成为强大的精神的自我——一个矛盾的内动的“实体”。你的名字叫痛苦与创造。

 

是的,你潇洒过头似乎什么也不(都不)在乎。其实对于一切你是太在乎,流走一块云彩也会使你心痛。你在自然深处独显芬芳,独数星星,看温柔多情的月亮悄悄消失于宁静的故乡……

 

既使是再美的环境也抵不过心中的优雅。悲天悯人的一瞬间便可通向永恒。精神进入不朽。何必还需再度找寻生活的意义。

飞翔和葡匐一起进行,让生命达到统一完整!

你像一支快乐的气球,从大地上升起,从自由道路之门,从灵魂解放之地诞生了。“一个人的世界是个万有的世界”(《狂乱》)

 

当你翻越了寂寞的山顶,心中的愿望就会全部化作火。一团渴望靠近、发热、燃烧、蒸腾的感情欲望之火。当你真的破灭之后,才会珍惜宁静,向往自然生活。当你真正失去了你所爱的生命,才知道什么叫疾病和死亡。

在暗处悲伤

在无人的地方流泪

为自己也为世界上许多事伤感

我学会了从沉静之中赏析这些文字……

 

目标在哪里?影子出现了吗?我必须击中其一……

是女娲突然出现在大型游乐场的幕后,也许是她忘记了带橡皮子弹。这个疲惫的女人,她一天甚至恨不得申四十个懒腰,说五十句:我不高兴。自恋的程度几乎达到了极致。

 

有一种女人,天生是给男人使用的。而有另一种女人,天生就是统治男人的。而且这两种女人之间的悬殊差别有时也并不是由知识结构所决定的。或许更多是由于(因为)与生俱来的天然气质——大脑神经中枢系统的控制源积率因素而定。积率越高,控制能力就越强。积率越低(差),被动性也就越大。至于女娲,当然寓于前者。她永远不忘记在关键时刻能够学会如何控制局面。

 

这会儿,她感到格外松缓,仿佛一刻之间就晋升为人类的祖母。

天上飘着茫然的云朵,大地在她的脚下似乎也显得惊惧。她那种燕子一样的一仰的举动,仿佛灵魂蔓延在水边。她骨质里的东西似乎清晰得随处可见。

 

她统治完了男人,接着又去统治女人,仿佛超越她的类别之上。

“你怎么能拒不接受我所为你创造的世界?我得承认:你是一个高尚的可爱的傻瓜!”她对她的意中女友说。不无怜恤。

“我很没出息,很容易爱上别人,爱上一切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我是一个多情的人,一颗多情种,人类社会的多情种……”

“世界已发展到今天如此可怕的地步,难道还允许我们在此继续儿女情长不成?我们太自私了。我们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你不被一段历史垄断。更不被任何一种切身仇恨束缚。是苦难都会在你的心上留下伤痕。虽然你未曾经历过他人所经历的。智慧使你的心胸更宽广(阔),也更加脆弱和多愁善感。

 

在人性问题上,你达到了僭越。居于一切形式和逻辑之上。甚至可以否定某种传统;某些法律和章程,某类地上权柄。

你只有感和敬畏从上头来的力量……

 

随着上头的精神,你周游世界,俯(鸟)瞰大地——

你既沉缅于耶路撒冷境内固定的白色基石,充满生命焦渴的千年黄土;也陶醉于土耳其浴女的石榴裙摆。既享受阿尔卑斯山下的一片雪原,也体会着落后地区一位饱经苍桑的妇女脸上那些丰富生动的皱褶。既充分审视一位变节的少女,也同情一个个情态没落的老光棍儿。就连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孩子的开当裤也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使你产生对生命的幻想……

 

总之,你爱人类。爱得挚深,博大,刻骨。你爱自然。爱得疯狂,迷恋,激动,忘我,甚至孤独。

 

你爱上帝!让你有继续生存的勇气。对于自身存在的信心……

这样,你才不致于陷入种种荒凉:来自内心感情世界的。来自外在存在现实的。你才能够摆脱心口疼痛……

摆脱无法终止的忧伤……

 

现在想抽一支烟吗?我的活人!好让你的烟气弥漫世界,让你吐出的烟圈慢慢扩散,将整个人类覆盖。但你也许并不需要列酒,无须对酒当歌,因为阿波罗精神早已纵贯你的全身。无论海洋季风还是热带雨林(淋),都足见你灵魂剃透。

我不喜欢你的言辞,只喜欢你的笑容。我不喜欢你的装饰,却喜欢你在我身下的蠕动。在空气之中的浮动……有时,你近似一种虚拟,甚至不具体得如一个幻影,令天才的大脑展开奇迹般的梦境,使孤独忧郁的人们在痛苦中得以超生。

你蔑视人类。你否定存在。蔑视虚妄,贪婪,沽名钓誉的轻薄俗媚人生。否定虚假现实中的假存在,假理想。唾弃那些不是狗颠屁股就是狗猛酒酸的劣质,败坏,堕落人群……你准备罚世界黄牌出局。你决定建立一个新世界,自己来绘画建构美学基础。确立精神,重新为发展一词定义。除非有一种可能性能让你交出手中的建设性武器:那就是——

仰望基督!期待建立真实的拯救与信仰!!!

 

我们飞到哪儿了?灵魂实验室。让现象来为我们裁判。

 

你是谁?姓甚名谁,身为一国之首,你让多少事物接近合理、公平、道义、科学化了?播撒了多少文明的良种?还是制造了无穷的恶果?你把多少人的命运葬入疆场?把多少人的生活引向贫困(穷)?迫使多少家庭和个人走向绝望?你把“国家”当成了你的欲望的代名词,把“人民”当作了一种意识的虚构。你活着最大的兴趣就是施展权威,垄断财产,加强统治,控制社会意识形态,剥削大众……你的嗜好便是将一切正义优秀的生命阻断、制裁、扼杀,最终送向断头台。你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一个精神恶魔。你的灵魂比你的存在更腐朽,比你的所做所为更丑陋。你这以党自居的家伙!

 

我不管你是什么党,共产党、民主党、自由党、共和党、社会民主党,还是形形色色的“红党”“绿党”“白党”“花党”,各种社会“黄党”“黑党”甚至流氓党;只要你让大多数的人不满意,不幸福,失业,下岗,面临精神与物质的双重贫困,危机;心灵的恐惧,感情的愤怒,生命的痛苦和绝望,甚至人性的仇恨……你就是他妈坏党、恶党、蠢党、臭党,丧失人性、坏了心肝、不折不扣的“黑手党”。

 

你就是历史的罪人。人民的敌人(公敌)。毒蛇的种类。魔鬼的主族!

我也不管你是什么官!鸡官、马官、驴官,还是什么猫官、狗官、地方官,只要你干的不是人事,你就是他妈的的道道的缺德官,人类社会的蛀虫。

 

我更不管你是什么家!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革命家、社会活动家,科学家、哲学家、或理论家,还是什么杂七杂八的“赵家”“李家”“王家”,如什么银行家、金融家、企业改革家、以至美荣美食家之类等等一大群,只要你的意识还停留在个人需要上,还没有超越自我——那个自私自利的“小我”,你“折腾”得再出色,也是他妈十足的象蛋的狗屎家。个人欲望的小丑!

 

喔!别急,现在该轮到你了:身穿燕尾服的绅士,道貌岸然的某某先生?你注重形而上学是吗?你号称是一个知识分子是不是?你也算是一个文化人?你以为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文化吗?你生活中到底缺少什么?是哪一根神经促(致)使你头脑发热,追赶潮流?你就不能学会享受宁静的生命?要名气干什么?死后还能继续当饭吃吗?要那么大的知名度做个啥?它真能够使你荣光耀祖,百世流芳吗?若不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死亡,背离上帝的“永死”,这么玩命又为了什么?

 

到底什么是文化?茶余饭后?泛泛谈论?永无穷尽的哲学命题?寓意高深的生命原理?修辞学概念上的多样化形式?排列在大脑记忆库中的传统古训,名人辞典,历史符号,还是工具书上的运用章节?再者,还是变幻莫测的世间变化?充满暴力独裁的个体生命研究?偶像档案?还是苦心经营的种种杜撰模式,写作技巧,文字组合?总之,文化不像我们虚谎(幌)的那样,不是一种紧跟物质潮流的无奈而被动的脑力运作。职业工作。文化同时也不属于任何一类地方传统,生活民俗,人情习惯。不局限于任何一种地域,一个种族,一套现行管理系统。

 

在这个荒凉的异化的人类社会,我们还企望能听到生命的合弦吗?到什么时候精神才能放射出诱人的光彩?从物质的百般围困下彻底突破?谁还会嘱付你:应当学会如何躲避世纪的寒风,应当如何保护自身的心灵——好让理想的纯净之水再度流经这污染至深的世界港口。

 

过去弃绝黑暗、腐朽、平庸、罪恶,现在连自己的心也一样弃绝。因为存在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宛若一人空空面对一座死城……我知道我己经开始苍老,无一个象样的朋友可以叙说。

 

夜晚,头疼得似乎象一个核弹,要炸裂似的。是现实所带来的压抑。对于新世纪的愤怒已经出笼,犹如面对一部刚出版的老书,又臭又长。里面装的都是些个平庸的生活,即便历史乔装成又一个新妇,依然旧病复发。在这缺乏诗意的现实当口,我如同盗贼,自我暗示……

 

在一个个清晨,我被命运换醒,期待和导读着人类的和平——用余光注视着人类的经济发展。在一个个午夜,我被葬身于梦幻,越来越变得肌肉偏激,骨胳松弛。

 

在我的诗歌里,一直都在吟唱着一支世纪末的哀歌。一支忧伤的小夜曲。在这哀歌和忧伤的小夜曲里,我埋葬了所有的感觉。

 

我感到了一生最彻底的无能为力,面对拿破仑(我的纯洁的大白兔)临终前被疼痛折磨的惨状……

 

凡是所到之处,关闭所有的妓院,砸碎所有的商店,让每一条街都不要再出现一张邪恶无情的脸。这些永生永世都存在于人间的坏蛋们,他们生活在不宣的肮脏中,灵魂比外在更丑陋。仿佛他们活着的兴趣就在于看到别人的不幸。有时,现实好是奇怪,有些越是内心里追求光明的人越是喜欢在夜晚“黑暗里”工作。而有些心里越是邪恶的人都总是喜欢在一大早出来,顶着光明,跑到别人家里或什么地方,射死别人的家禽,抢走别人的东西。这种黑白相动仿佛有一种对应原理暗藏其中。

 

涉入屠宰场的空间,猪肉已经变成了人肉,谁说杀人是不可行的?并非通过战争形式,不需要金盔铁钾,金戈铁马;只需要在印有手纹的书面协议书上签一个字。于是:工厂卖掉,学校卖掉,医院卖掉,法院卖掉,良心卖掉,老婆孩子卖掉,责任心正义感卖掉,最后灵魂也卖掉。一切为了经济……

 

当你存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你的心就会变得越来越大。一切都有可能进入你的感知。而有时,当你在世界上任意行走,行动欲不断扩大,自由度渐渐升级;也许你并没有走出自己,除了个人得失之外你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你不过为一个具体而又渺小的“自在之物”,永远上升不到一个大生命。凡一切大生命都悲天悯人,杞人忧天。只有大生命才进入精神自由。而行动自由并不能代表精神自由。只有精神真正自由了,才能容纳世界,拥抱整个人类。才能摆脱历史囹圄,陈迹的桎梏,最终走向灵魂的自由。灵魂自由了,就达到了天人合一。

 

我的精神可以养活世界,可我的个人却被别人养活。一种边缘化的生活使我消失在存在的深处。跨越欲望而与时间自然消融。现象对我构成不了诱惑,一切显形的世间收获都影响不了我丝毫。就潜在生命而言,我仿佛是在大海的中心抛下重重的锚。又仿佛于莫测的海底深处寻求内在的呼吸……

 

你若不深入一种细节,你怎可知晓人性的真恶?你若不抛出一笔(批)巨资,怎可知晓一个蠢才的贪婪。远离世界并非是排斥一切,只是要与虚妄的东西拉开距离。今天,我开始内在的实实在在的活,不为别人,不为一切,只为一种内心的真实!如果文明只仅仅是使我的收入增加而心脏变凉,那我宁愿放弃这种文明而重新走向荒蛮。再次用干树叶遮挡我丑陋的(其实是美丽的)下体……

 

如今,“女娲”是多么的惨,虽从一个充满禁锢的国家走向了另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自由的国度,但却在自身最“短项”的事宜上(学语言)一越成为“残疾”。这个无时无刻不在为身边的现实和全球的未来忧心忡忡的“世界负担人士”今天却实实在在地成为了自身的负担。三年前因上学摔伤的左臂到今日仍然毫无进展,尽管已经做过了初步的“手术”,但效果较之先前却变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的“无赖般的疼痛”不但没有去除,却又添加上了新的疼痛。如同这个世界让她疼痛一样。在此,不见医生的医术,却见保险公司的“招术”。

 

这个世界对她是多么瞎眼,这些蹲伏在暗处的精神小人,就是把他们一生的工作价值都贴上也换不 来她那独一无二的生命的一瞬间。她的精神的独道使她的文字意境更上一层楼,令她的生命更加迅猛般飞越天崖。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要死了,心脏突然跳出胸房,似一枚流弹飞向天空,以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响;以警示那些在现实世界里已经变得麻木了的“活死人”们——之后便成为一种宁静无比的走向永生国的心灵祭奠……她的心太磅大了!磅大得竟然意识过于空蒙,精神一片大空。一切景物(观)几乎无所不至……

 

昨天我还坐在美丽的湖边钓鱼,今天就坐在家里忧伤。我居住在这块具有磁性的大地上,实质上形同一人。我将面对良心哭喊!我要使内心装满一切美好。我们幸福地活在世界上,很多人在同时间和我们一样走动。而且世界总是以“死人”的趣味来命名的。真正的活人往往退居闹市,遁入乡野。

 

她以为自己是个天生的艺术家,于是自恋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如果世界上充满“利他主义者”的话,我们生存的现实世界便是“天堂”。对于普世生命而言,如果世界上的政治家、经济工作者都是利他主义者的话,那世界上的穷人就会越来越少,直到公平于世。如果我们不思考人类的苦难的话,那我们也许比任何人都“幸福”。到世界各地周游,欣赏大好的自然风光。驾驶着车在欧洲的高速公路上将整个心胸敞开……但是只要我们一思想到人类的苦难,眼前的生活立刻就变成黑暗的了……

 

以前,我就一直没有看上这个世界。以后,我去了很多国家之后,我就更加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扯淡!越发扯淡——所以,扯淡的事物和扯淡的人。一切,整个世界就象烂肉一样提不起来。好象这个世界的主要发展就是引导经济消费。我们就不能安安稳稳地生活,静静地过日子?

 

我没有兴趣与所谓“世界最高荣誉”打交道。因为对于我来说,最高的荣誉就是上帝道成肉身之说。除此之外,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最高荣誉。一经由人来设计和杜撰的什么(某种)东西其本质上已经自然不自然地失去纯洁性了。

 

一个纯粹的个人世界,这在当代世界里已经是一种奢谈……

什么人的灵魂可以上升为不朽?什么人的精神能够引导人类前行?生活的往复,年轮的复始,最终留下何种生命的积淀?我们到达何种程度方能称为幸福和富有?奔波一世,劳作一生,我们最终究竟获得了何种意义?我们竟然还期待芳名,可望名垂千古,永世不朽。实际上我们这些生命道路上的糠皮,人类精神领域的渣子,忙来忙去,不过只得获一场虚妄,一生荒凉,一次绝灭……

 

什么人可以在众生之上唱一支独特的歌?用真善和美德来奏响华丽的曲调。在这个黄金时间段里,可以不谈论经济,不考虑金钱,大家只联络情感,表达互助意识。一位出身豪门的金发女郎正和一位头裹方巾的贫家少女谈笑风声。一个下了班的政治家正和几个“酒鬼”坐在花园里畅饮,打棒棒球。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怎样团结在一起,彼此平平安安生活互助到永远——

 

看!这个妇女坐在这儿哭得好伤心。原来是她的丈夫被一个年轻女郎拐骗到自己床上“行大恶”。别伤心,我会帮你把这个奸夫和淫妇一起从床上拿下来丢进马桶。哦!孤独的老汉,你坐在这儿情态没落正在想谁?想你已经过逝的母亲?还是三十年前的一位老情人?看你额上的皱纹多么显得愁苦,好似几辈子都吃不上饭似的。听我的,想开点!人生不过如此,谁也不比谁(你)幸福几分。别自惭形秽自我作践。一副“磨不开”的老相才真真叫扫人胃(味)口……

 

嘿!你,这个油头粉面的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就仗着你老子是个官,就敢任意在马路边“横行”欺辱女孩子?想来一定是你娘在出生你的时候肚子没有摆正。那好!现在就让我来“摆平”你。看你以后还敢放肆,小心我把你那玩艺做成门把手……

 

一只快乐的小猫,独自通过街道,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那天是一幅“大写意”的天空,夕阳浮泛,云朵燃烧,被墨色镶着金边的流云光芒四射,边缘的暗色象被冲淡的眼泪一样,缓缓地流下来,覆盖了另一半天空……

 

哦!忧伤的妇人,你手里抱的孩子还不到两岁怎么就坐在地上乞讨?是什么狠心的家伙把你们推到生活的边缘?你的亲人在哪里?你的朋友在哪里?你看似好象孤独一人悲惨地活在世界上???

 

现在我的意识突然飞到了一棵乡间的老树下,这里坐卧着十头牛,两头猪,三匹马,和七只洁白的羔羊;还有成群结队数不清的空中飞鸟。几片树枝在空中轻轻摇曳,紧锣密鼓的雨滴象轻轻敲打着我的心。叫我回忆起一切的人……

 

不瞒你说,我已经两年没笑过了,脸上的肉差不多都固定了。即便称不上铁打的女人,也可算是强硬了。听着那令人思智高悬灵魂上升的教堂圣乐,你会有一种兵临城下的胜利凯旋的感觉。再继续听有时又象进入了一种远古时代的缓缓步行。你应当学会如何站在白云下真正自然而然地消失。那样你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地的主人而非社会的奴隶。那样你将会领会知识能帮助你的人性提升,走向自然真实的途径。那样你才会相信文化真正的文化能使人自信通向博大、普爱。

 

一个只持有小家意识的人是不能够深入人类世界的心灵的。哦!你这个老白痴,看来你只有感于谄言,而无感于任何充满痛苦意境的文字。是什么艺术倾向让你有权力和理由忽视灵魂?

 

隔着这副墨色的玻璃镜片,她可以同时扫瞄到对方而来的许多副不同的面孔……

 

死亡对于有善德的人来说并不可怕,因为他是走向永生。而对于恶人来说,却是去向黑暗,去向地狱,去向深渊。在这个时代,你即不要相信什么奖项也不要相信什么神圣时代;一切都被经济浊水冲刷,一切都摆脱不了私人利益。至于艺术性、创造性、理想性等说辞不过是用来装饰文化外在的一件虚假文明外衣。众多地方势力并且参与其中,完全形成了一种世俗、市侩环境……

 

就是这样,感动不需要理由,一瞬间你的灵魂就会因为圣洁而与空气融化,你变得无所不感。就这样,忧伤也不需要条件,一个小小的意念就会将你推向一个感情的深渊……

 

是的,应当说:你没有和人类接通那条线,因为你生活在他们之外。他们进入梦乡之时,你却在空气中流浪。而你进入梦幻的时候,世界已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清彻的音乐把你再度带回充满好奇的童年,憧憬的少年,想入非非的青年时代。天空中淡雅的蓝色上轻轻漂浮着洁白的流云,地上草丛间跃出的支支悦目的野花。远处弯曲的道路旁矗立着的各种参差不齐的树木和坡下面露出的庄户人家的红顶白窗的小房屋……这是人们生活的气息和生命存在的标志,人类历史发展的见证。你同样地测隐于一位漂亮女人在黄色欲望下的呻吟;和在深冬腊月下小户人家的房事叫嚣;以及开春时的“闹猫”等……

 

就像人们是怎样接过一个新生的婴儿轻轻印上爱吻,一个生命就开始自然而然地成长了。

 

低矮的天空块块白云浮动,似乎与天地相连。愿你的泪水变成不休的雷雨,将大地的痛苦洗净。愿你的心声变成潜移默化的真理,将人类心灵启迪,完全进入诗篇进入纯粹的意境。观顾圣空,走进不朽!理想永远是你的支柱……

走遍欧洲,砍倒大佛,向世界有可能出笼的“拜地教”(执行死亡的某种伊斯兰激进组织)黑暗恐怖主义势力苗头展开勇猛出击!!!

 

发展中的弊端,发达程序里的病变,显明了一条最终的治世原理:回归信仰真道,重塑人类文明,罢免魔鬼撒旦在人类经济领域的统管权……

 

哦!我还向哪里飞呢?统治我生命的主,是飞向天堂,还是飞向人类的又一深渊?请你指点!

 

何时你将二次亲临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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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05/17 圣兆 (Shengzhao)

於瑞典 乌普萨拉 (UPPSALASWE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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