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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偷渡者”之二（圣兆剧本）
这会那会的，说起来都格外冠冕堂皇。可 做起来事实又如何呢！究竟有哪个政党叫人民感到安居 乐业幸福平安了？让老百姓丢掉后顾之忧 了？让群人与群人，个体与个体之间更懂得友爱关照 了？那个政党真正是为广大人民当家做主…… 废物乙： 做他的鬼呵！不来压榨就够意思了。 理想甲： 来不来就什么国家，动不动就什么党。党是什么？几个
突顶糟发老谋深算世故腐朽的“皮包公司代理”？或者： 某个糟老头子，眼瞎，灵魂更瞎。发布某条治理方案的 时候，如同往花园的阴暗处撒尿。就凭他们，人民有 好日子过吗？别想！（将一个脏纸团用力投置在烟灰 缸里） 废物乙： 你一眼看空世界也未必就算好，说出话来可能会太白 了，也许不够含蓄。要知道，作诗可是最忌讳这个
的。 理想甲： 别扯淡了！傻小子，用不着和你自己捉迷藏。我们活 着已经够累的了，还犯得着再假装深沉吗？明明抱的 是一块土坯，却硬想让人认为是“金砖”那可能吗？
吃了几两耗子药？头昏不昏？ 废物乙： 看来你仍然还是理想甲。 整想甲： 这你就不会认为我不道德了吧？我实际上不是一个 “金钱的骗子 ”。我只不过是采取一种策略罢了…… 废物乙： 我还是觉得不妥。 我的理想怎样实现？ 理想甲： 我应当充分运用我的特长。因为我了解佛徒的心理，
与他们有一种特殊（实际上是亲密）的关系。我想事
情没问题，会很顺利的。也许一星期就能赚一大笔 钱。 废物乙： 还是不要太乐观了，你不能预知会发生什么，因为你 不是神，充其量是个人而已…… 理想甲： 这件事我一定要干！这笔买卖我非做不可。已经有人 在类似的事情上成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愿我的手 气不潮。我宁可孤注一掷。（呷下最后一口啤酒） 废物乙： 我说朋友！你不怕弄脏了鞋？那样还能继续走理想路 吗？ 干！。 理想甲： 怕什么！政府不是号召人们下海吗，经商总是具有多
种途径的，就看你走得好不好。先试试干干再说。 废物乙： 可你要走的是一条脏河呀！你打算先湿了你的脚再渡 向理想彼岸？我认为那就不再是理想了。真正的理想 应当是一尘不染，与世无缘…… 理想甲： 就是释迦牟尼也做不到这一点呀？更不用说大众。谁 能真正成为 “常恒坚实的自体”？谁能与大自然建立 真正的关系？谁又能与理想建立永恒的契约？
废物乙： 我想有人可以做到。 式…… 理想甲： 那你说的应当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基督徒，他会恒久 不变。而活着的绝对不可能。 废物乙： 你错了，基督徒不会死，没有死亡。十字架救恩已经 免除了他们第二次的死。当呼吸结束的时候，他们只 是睡了。 理想甲： 所以就称作“荣归天家”或“睡归主怀”是吗？ 废物乙： 是的。因此基督徒面临地上的死亡的时候，毫无恐 惧，常常充满喜乐与安宁。因为他们是去往（向）永 生国…… 理想甲： 你真的相信这个吗？人有永生吗？ 义了。只能不断地重复，恶性循环。 理想甲： 可是我怀疑，假使有永生的话，人类就不必活着这么 苦苦挣扎了：急功近利，较尽脑汁，沽名钓誉，捕风 捉影，有今朝无明日，此一时彼一时的，像一群群热 锅上的蚂蚁…… 废物乙： 这就是无信的人（无信仰者）的状况：被魔鬼死死控 制着的人类… … 可以“将计就计”，用赚钱来为理想争取 条件呢？ 废物乙： 可我总觉得你这是在为自己较辩。其实你根本没有理
想？。 的理想者呢？难道像你这样，把自己弄得 焦头烂额，未老先衰，对一切过早地失去兴趣。 常言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倒好，任毛（麻儿）不 是，倒整天介为世界人民瞎操心。你累不累？何苦来 呢？你以为就光凭您笔下那点玩艺儿，那点墨水儿就 能救国、救民、救世界了？又是呼吁了，又是呐喊 了，今儿个反对这个，明儿个抗议那个，一天到晚风 风火火咋咋呼呼管屁用顶屁事？还不如地下爬出的蚂 蚁来得有实效呢？。我可不会像你。我要做有实效有 着落的事，尽量利用社会的不利因素。我要在社会的 腐烂空间里为自己争得一定的财富。 废物乙： 所以你就选择骗人的方法？。 弃那种理想。 理想甲： 因为我相信你才是一个真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理想 者。虽然没有人知道你，可你比所有那些有名气的人 更可贵。我认为你是真正地进入了存在。真正上升为 生命意志，而不只局限于生命哲学。你代表人类真正 意义上的发展史…… 废物乙： 我没有兴趣考虑这些。 根本做不到。你的世界已经成型了，拥有 一种实体。尽管你自成一体，较之现代生活仿佛一种 虚体…… 废物乙： 听来你快变成一位哲学家了，但好在还并不平庸。 都是欲望小虫，虚荣小鬼。还谈何伟大与 光荣，圣者（贤）与英雄…… 废物乙： 现在几点了？（看看腕上的表） 的河。 置上。 理想甲： 这可不行！这纯粹是两码事。一写这个恐怕就坏事了， 大家不认这个，只认开光一说。如果那样就没人买我的 东西了，弄不好全得砸在手里。 废物乙： 祝你成功！日后别被警察铐起来，以诈骗罪就法？。 嘴。 理想甲： 在现代（在）这个时代混日子，总得讲点战略，否则早 被人吃了。现在比战争年代更危险，人们都是（互相） 笑着“吃人”。 废物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的事实。 你。 的手背） 啊！ 理想甲： 好！你永远是你，个人生存，居人群之外，绝不改变。 视我们大家一律为死人，生活道路上的“死者”。 废物乙： 少来讽刺人好不好！不成搭当也不要成为攻击对手呀？ 如何也不要把我的 “秘密”说出去，事 情还没干就…… 废物乙： 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放弃这个选择。别冒这个险，最终 落得个灵魂亏损，道德败落，良心亏空，得不偿失。 理想甲： 好！这件事到此打住。我们互不相扰，井水不犯河水， 好坏结局都由我们各自来承担好不好？哥们！就算我没
说这件事，看你的仗义了－－ 废物乙： 愿上帝饶恕你！（目光向天花板举了一下） 废物乙： 不管是先前的还是后来的，无论是隐现的还是表明的，
都应当求上帝饶恕。因他是创造者，也是赦罪王。 理想甲： 你现在想开始向我“布道”了不成？ 废物乙： 实际上信与不信并非在于布道之功。事实是神亲自拣选人，而很少是人能够主动地寻求上帝。不然，世界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人类发展到竟然人性丧失，精神委缩，目光短浅到只注意重）财富（物）认识钱，而不管人。不平等的分配关系让大多数人愤怒。国家失去平衡，人民没有安宁。天天想的都是明天吃什么喝什么，老了怎么办，终日活在焦虑与恐惧（慌）之中…… 理想甲： 有信仰就不恐惧了吗？ 么。因为上帝（经上）说：天上 的飞鸟不种也不收，他且能养活他（它）们。何况我们信他的人，他能让我们挨饿吗？别忘了，他是万有的父，全能的神。 理想甲： 什么叫积财富（宝）在天上？ 灵。靠圣灵里来的善。流出的 生命泉水。在地上不断地行善事，有一颗同情人类的心。把感情和爱都奉献给你身边的人，你认识的和你不认识的。这样，你就把天堂带给（向）了人间；也就必然会获得天上的赏赐。所以说基督徒是积财富（宝）在天上。如果人人都积财富在天上的话，那人类就彻底和平了。没有战争，没有剥削，没有不平等，人类都是一体，都成为一家。 理想甲： 可如今人类是积财富在地上。而且越多越好，越多越要积。积在银行里。积在股市上。积在未来的房地产上。积在子孙后代身上。这样就变得没完没了，永远没够了。 废物乙： 是的，这样就欲望无止境了，就要想办法从别人那里获得了。就必须想办法如何把别人的钱“搞”到自己手里。因此很多人就得下岗，变成失业者。或社会游民。也因此一些人就变成了大款、富翁，有钱人。你能说这是不正常吗？这是发展的结局导致的经济不平衡？所以国家的政府都在提倡发展经济。实际上是在扩大社会等级差别。为战争设下埋伏。 理想甲： 你认为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废物乙： 谁说的，信仰是帮助人类的，是为解决现世存在的问题的，并非只为来世。如果只为了一种看不见的幸福而存在，那谁还会相信“他”和切实感受“他”
呢？所以信仰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不为任何一种意识上的虚拟…… 理想甲： 我想，要是你是上帝的话，也许有一天会让人类绝种。重新造人。
废物乙： 并不是这样。上帝有他自己的计划。其实，人类越是败坏，就越说明了上帝存在的必要性。 理想甲： 这倒也是，否则人类就永远不见天日了。我们可能也要（会）祖祖辈辈地受穷，永世不得翻身了……现在又不提倡任何暴力革命。剥削和压迫都通过自然途径变成合理合法的了。如此种种，我卖一点工艺品算得了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还差得远呢？ 废物乙： 你不应该为自己寻找这样的根据作为理由？。 兔子。 置吧？ 废物乙： 对，有时我让她回家，她坚决反对，经常给我玩老虎兔：两爪向 前扑一步，跟我吹胡子瞪眼。你说逗不逗？ 理想甲： 啊！比人还有性格。 的友谊，又绝不失去自己的自 由空间，很理性。 理想甲： 看来你很清楚她的需要，她也同样了解你喽？ 同类。 理想甲： 嘿，真新鲜！你宁可和一只兔子成为搭当，也不愿意与我合作。 这不是有病吗？兔子能给你什么好处？ 废物乙： 当然，她给我的是人所不能给我的。 理想甲： 靠一只兔子来给你安宁和自由。你的上帝没有给你安宁和自由 吗？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就是安宁 也是纯属于本能里的东西，值得你这样器重吗？却大大忽视了 人…… 废物乙： 重视人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追求名声，让全世界人都知道 你？知道了你又怎么样？不是最后还不免一死吗？难道只满足于 生前享有虚荣…… 理想甲： 如果不这样，我们还能有什么？还能做什么？ 废物乙： 对！我不需要别人来为我自己定位。任何人说什么或如何看待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内心里首先拥有自己。当我以旁观者的眼光审视我的存在时，我会从心底里感到欣慰，甚至肃然起敬。我觉得我很了不起，是真的了不起。因为我一点也不“迷信”，一点也不受社会化影响，一直听凭内心的传感。 理想甲： 你就一点不受金钱、名誉、地位的影响吗？一点也不为社会虚荣 所动？ 果都意义不大。 人啦。 |